拂拂拂拂拂拂✨


别数了,六个。拒绝精神稳定,需要定期驱魔
紫鲶鱼/溯光(改完再发,会晚):拂拂拂拂拂拂
原神,主更戴空,其他看心情
(略)部分不影响阅读。具体看置顶,废话预警

【闪史诗向】星辰坠落之时04

*主史诗三人组(吉尔伽美什,沙姆哈特,恩奇都)友情向

*神话史诗+月球史魔改

*私设如山,捏造神妓。吃设定见谅。


第四节.王权的身侧


 (修改于2020.10.10)

沙姆哈特觉得这可能是她见过吉尔伽美什笑得最欢快的一次。对,欢快。他欢快的时候必然是别人倒霉的时候。她看了看王座上笑得没型没款随时可能笑死的吉尔伽美什,接过恩奇都面无表情递来的泥板,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虽然恩奇都的脸上只写了“看不懂”。

“神妓啊,快把你的胸怀袒露

“展现你的秘处,让他知晓你的魅力。

“切莫犹豫,把他的心攫住。

“他看见你就会接近你。

“脱去你的衣服。让他伏身在你身上。

“对这个男人尽女人的本份

“野汉子的心就会被你牵系。

“他的兽群会疏远他,即使他在它们守护下长大。

“沙姆哈特解开她的裙子……

“她袒露自己的秘处,而他被她的魅力迷倒。

“她毫不犹豫,立刻将他攫住。

“她脱去衣服。他伏身在她身上。

“她对这个男人尽女人的本份。

“他的心为她折服。

“六天七夜,恩奇都与沙姆哈特鱼……水……”

………………………………

吉尔伽美什看着沙姆哈特逐渐僵硬到念不下去,笑得愈发欢快了:“我的神妓,说说你的感想?”

沙姆哈特觉得自己笑得有些艰难,她的王一向知道这种东西最容易踩到她的底线,并以看她生气为乐,乐此不疲。不如说他就是喜欢看她气得发疯又打不过他的样子。这样的王总是让她怀念刚到乌鲁克那几年——吉尔伽美什还没从伊什塔尔处得知莉莉特离去的原因时,他还是个会给她擦眼泪的人。那个时候,他从不随着别人乱叫她神妓。

她抬头看向恩奇都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张脸现在黑得十分精彩,大概是吉尔伽美什已经跟他说过什么。难为了小泥人一出森林就遇到这种微妙的事情。她自动忽略了因她而起的部分,把罪过推给了手里的诗歌。

“……这一定是比尔胡图拉的手笔。做书记真是屈才,政令要是这么有趣一定效果拔群。”她沉默半晌,评价了这么一句,嫌弃地丢开那块泥板,似乎做了什么决定,“所以我的出城许可还算数吗?”

“哈哈哈哈哈当然,怎么?”吉尔伽美什终于坐正,但止住笑声的意图似乎失败了。

“沙玛什的神女认为应该让愚蠢的人类见识一下愤怒的神妓有多大魅力。”她微笑着说完,转身就走,然而一步都没迈出去就被拦腰截住了。

“不是很有意思吗。能让我无聊到发荒的神官出现活人的反应,可以记他一功了。”金发的王终于止住了自己的狂笑在她身后仗着身高俯视她的头顶,“那么既然恩奇都也‘骗’来了,接下来的几天你是不是有义务给本王正一正名?”

“说得别人好像僵尸一样你有什么名……”沙姆哈特隔着头纱仰视他的眼睛,二十年的相处改变了她下意识退后的习惯,却改变不了内心最真实的感官。那双笑意还未散尽的血红色瞳孔,像某种餮足的冷血动物。尤其在他俯视别人的时候显得极具威胁性。就像飞蛾的灯火,荒漠的蜃楼。

她叹了口气,别开了眼睛。

“……我正。你放开我。”她一向觉得在王的面前时常抱有畏惧感才算正常,但很显然前提并不包括王的名字叫吉尔伽美什。

她很清楚这位王的威胁性从来都不是因为暴虐,而是因为致命的魅惑。大部分时候反抗都不过是信手拈来的胡闹,他即使有一万种方法让自己屈服,也只会选最轻松而有效的。于她而言,信任足矣。

“很好。”金发的王一脸戏谑,松开掐在她腰上的手,“那你呢恩奇都?给你选择权。是遵从诸神的安排留在乌鲁克,或者本心回到芬巴巴的森林去?”

恩奇都看了看旁边正将身后头纱捋顺的沙姆哈特,看到她回了一个微笑。在吉尔伽美什也转过身去看她的时候蓦地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

金发的王者抬起下巴,“你想带走她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

“我不能。”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三个人都愣住了。半晌还是吉尔伽美什先开了口:“相性看起来不错?本王在等你们的解释。”

“母亲的命令是这么说的:‘我身后,以乌鲁克环墙外三萨尔为限,你不得远至埃安纳权能的范围之外。如有必要出行,以百又八十拜尔为限,王命即你护佑。’”

“否则?”

“唔,这个没有细说。神官远离神权,大概会对精神有些要命的影响吧。”她说得好像在聊晚饭吃什么。

“哈!那倒是不用在意了。这两年你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吉尔伽美什嘲笑了一句,“不过也好。毕竟乌鲁克的至高神权天天野在外面也不像个样子。所以你的决定呢?恩奇都。”

“那么我就在乌鲁克逗留一段时间吧,既然你们好像有故事讲给我听,那也正合我意。”恩奇都回应,“诸神已经决定了目标,作为执行者,我也应该对执行对象有些了解。”

“那很好。本王的乌鲁克必定不会让你觉得无聊。让沙姆哈特带你去看看市街吧,本王要与长老会商量点事情,就不陪你们了。”他说着走向王座。

“那真是太好了。”沙姆哈特行了个礼拉起恩奇都,“我替你把长老们叫进来。”

“不,等一下。”金发的王者忽然转回身来,“反正都要变的话,变成绿色吧恩奇都。你那名字不是恩基的造物吗?乌鲁克可不需要两位一模一样的神官。尤其是眼睛。”

“也好。那么就此告辞。”恩奇都看着金发的王坐回王座,行礼示意,跟着沙姆哈特退出神殿。转身的一瞬似乎有微风扬起他的发丝,如春风绿野一般把它们变化成了嫩草的颜色。

向门口的元老院成员做了简单的交代,回眸看了一眼座上的王,沙姆哈特拉着恩奇都走向乌鲁克繁华的街道:“走吧。我们去大街上,乌鲁克的人民一定会欢迎你的!”

“我觉得他好像在等你解释什么。”恩奇都这次没有任她拉着走,做出了一个疑问的动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为什么这么说?”沙姆哈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得不说恩奇都感知能力之强令人叹服,而他自身更是从未对此有过怀疑。

“嗯,每次你转过去的时候他都很失望的样子。”恩奇都拉着她避开神塔的台阶,给慌慌张张的信使让开道路,笑了笑,“人们讲述中的那个吉尔伽美什,大概确实不太真。”

虽然样貌相同,恩奇都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却与沙姆哈特完全相反。至少在沙姆哈特的认知中与自己的本心并不相同。那块报告她行踪的泥板至少有一点很正确——神妓。至高女神的加护说起来好听,再高的地位不过是惑人的娼妓,人前的笑容多少都带着目的。南纳到库撒接她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她的笑容里都是千疮百孔的虚假。所以她被带到了乌鲁克。

但恩奇都完全不同。

那是种会让人觉得被关心的笑意。单纯以理解为目的温柔。比起诸神那些有目的恩惠,这种纯粹期望相互理解的热情也许更合南纳的心意。那位年长的神明曾教会她如何唱赞美诗,却并没有告诉她什么应该被赞美。他说那是“未来”将教会她的东西。

她记得南纳看向吉尔伽美什的目光。那种赞许的目光让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南纳说的就是吉尔伽美什。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想法可能错了。那种裁定群体价值的善和恩奇都这种直视每一个灵魂的真,无论哪一种都会唤起南纳曾对她的教导。

“你喜欢他吗?”恩奇都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再往前走出了王宫就是直通乌鲁克南门的主街道了。

“喜欢啊。”沙姆哈特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作为乌鲁克的人民,喜欢自己的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嗯?恩奇都立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也许是这片远离丛林的土地阳光过于充沛,那阳光透过白纱照进神妓的眼睛,像是林间溪流泛起的细小水花向街上的人流眺去,瞬间便冲淡了那种疑虑。

乌鲁克的街道确实热闹非凡,许久不出神塔的神女带着漂亮的生面孔再次出现在大街上也的确是件新鲜事。如果“神妓”这个称呼没有人尽皆知他们可能会玩得很快乐。至少恩奇都这么想。人们对他的热情远超预期。但比起广场打斗这个事情,“六天七夜”的故事似乎更为人们喜闻乐见。

“……抱歉。恩奇都。我收回刚才的话。”愤怒的神妓拉起他钻出了人群,“谁喜欢他肯定是脑子抽筋,上辈子缺德。”

沙姆哈特带着他穿过人群走向乌鲁克宏伟的正门。他很快发现这位被称为神女的姑娘只是本能地对某些传闻产生愤怒,这怒气却从未宣泄到真正的起因上过。

“所以请你留在他身边吧。”她终于停下脚步的时候,抢在恩奇都开口前接着说了下去,“神不懂人伦,自然也教不了人心的美好。但你,也许可以给他等价的东西。”

神造泥人愣了愣,那句“你好像乐在其中”最后被他咽回肚子里,对于乌鲁克最高神权的高贵印象已经荡然无存,只觉得乌鲁克王喜欢惹怒自己的神官似乎不是没有理由的。

至少那双眼睛瞪人的时候,总是比平时多一些神采。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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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乌鲁克的最高神权好像脑袋不大好的亚子。这点跟吉尔伽美什对她的第一印象是重合的(?),不过可能吉尔伽美什对谁的第一印象都是脑袋不大好。

开头泥板的内容是《吉尔伽美什史诗》第一块泥板第四段9-21行。赵乐生+厦门大学论文阿卡德语对照版的混合怪。建议没事闲的不要看这两个版本,过于好笑甚至开始怀疑动画10立香诡异的形容词是入乡随俗。单纯对原文有兴趣另说。讲真泥板缺损位置都是关键对话这可真是太缺德了。

比尔胡图拉真是个倒霉的人。详见《吉尔伽美什与阿伽》。这个小故事太可爱了,然而我再次觉得诡异的形容词可能是乌鲁克传统艺能。

萨尔是长度单位,拜尔/比尔是时间单位,相当于一个时辰/两小时。(好像最新研究改了?emmmmmmm)

乌鲁克分立的三权机构并不是王宫、巫女所和祭祀场。应该是神权(祭祀场,巫女所)王权(王)民权(长老会议,公民大会)。最高神权涉及的范围有点广,但最终决定权在王手里。所以恩、沙这种直接跟王权对线的行为过于危险,还请各位御主千万惜命,切勿模仿。另,史诗中民意可以直接上达天听,于是安努让阿露露造了恩奇都,表示让他跟吉尔伽美什打架吧,暴君打他就不会对人民下手了,但结果你们懂的【。

恩奇都Enkidu的意思是恩基的造物。对,是造物不是儿子。也有译者认为是“好地方的统治者”并表示按照苏美语习惯Enkiduga不带词格也很正常。我个人还是比较偏向前者。毕竟一史诗突然起了个无关的名字不太说得过去。

2020.10.10修改添加伏笔。莉莉特即莉莉丝。在闪史诗中提到女神伊什塔尔曾将一株被南风吹倒的“弗鲁普”树移栽进乌鲁克的“神苑”,后来这棵树长得极好,兹鸟在树梢做巢,女妖莉莉特将树干做了家,而树根则被蛇占据。伊什塔尔不悦,叫吉尔伽美什砍死了蛇,赶走了鸟,莉莉特也跑到沙漠去了。然后他们把树砍倒给女神做了椅子和床,女神用树梢和树根给吉尔伽美什做了“普库”和“密库”,这两件物品常用于战场为士兵鼓舞士气。大约是个鼓吧。

感谢阅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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