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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史诗向】星辰坠落之时05

*史诗向乌鲁克三人组（吉尔伽美什，沙姆哈特，恩奇都）

*神话史诗+月球史魔改

*没什么节操，情感洁癖慎点

*私设如山，捏造神妓。吃设定见谅。

*危险动作，切勿模仿

第五节．临战

 

（修改于2020.10.10）

沙姆哈特和恩奇都收到吉尔伽美什召唤的时候正在帮城里的陶匠做活。沙姆哈特看着恩奇都脸上的泥点，笑着指了指外面的水罐，恩奇都的动作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神塔来的风。”恩奇都看着天空问道，“是那位王又有什么事吗？”

“嗯。”沙姆哈特端起水瓶帮他洗净了脸上手上的泥慢慢回答，“说是有要紧的事情。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大叔！王上叫我们啦。做好的泥坯都在桌子上！”她回头向作坊里喊。

“好嘞知道啦！这次恩奇都大人还回来吗？”

“看国王大人的心情！”沙姆哈特喊完最后一句，转回身来，“走吧。”

恩奇都来到乌鲁克之后几乎与沙姆哈特形影不离。一是教导方便，二是吉尔伽美什已经习惯差遣精灵传召沙姆哈特，加上恩奇都的飞行能力，即刻送她到达神塔也并不是什么难事。“理解吉尔伽美什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个不大容易的课题，但毕竟是沙姆哈特。安努定下的初夜权没什么好说，征兵徭役建造环城守卫乌鲁克，向周边城市散播王的威光也是理所应当。人民辛劳忙碌的原因并不是王政的威压而是他们需要面对的天灾与战争，看过乌鲁克的全貌，无论是怎样的上位者都很容易理解。更何况是阿露露亲手所造的天锁之神。

老陶匠笑着唠唠叨叨王的辅佐官果然不是一般忙碌，为神女恢复精神高兴，并祈祷着不是战事。恩奇都听着低声的念叨，抿唇跟着笑了笑，抱起神女前往神塔。

“你好像很担心？”恩奇都看着她与陶匠道别之后始终低垂着的眼睑。

“哎。有点。”她应了一声，“午后与长老会的会议一般不会叫我旁听。”

“为什么？”

“午后的会议大多是讨论战事。早先他们主张对侵略者称臣，害得乌鲁克差点被屠城。”沙姆哈特按着耳边乱飘的头发闭上眼睛，“那次因为王的提早回归免去了灾祸，但我从那时起就不能冷静地看待他们的意见。所以王不再要求我旁听，书记事宜也都交给比尔胡图拉了。男孩子也许不大精细，但至少在宫殿里，他确实是个……严谨的好少年。”

“原来如此。可以睁眼了。”恩奇都落在神塔的门前笑了笑，“货物送到咯，吉尔伽美什。”

“嗤……这都第几次了？好歹号称沙玛什之女，伊什塔尔的代行者，也差不多该习惯飞行了。你的小朋友都看不下去了啊？”吉尔伽美什的嘲笑从神塔里传了出来。他正转过身来看门前的两人，也不知道是来回来去踱了几趟。

“我比较喜欢‘南纳的孙女’。”沙姆哈特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纱，“让恩奇都一起吧。”

“可以。”吉尔伽美什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回王座，“我是觉得荒谬，但基什的战书是真的。你觉得？”

沙姆哈特接过比尔胡图拉递来的泥板念给恩奇都。比她高出半头的绿色美丽少年低下头认真地听着，王则一反常态等得十分耐心。长老们议论的议论摇头的摇头，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给我安静。本王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换一批长老。”

“最后这个是基什王阿伽的印章。”沙姆哈特扭头向身后的恩奇都耳语。

“刚才你念给我的文字已经全部输入完毕。可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恩奇都轻声示意。

沙姆哈特念得绝对不慢，怎么也不像教引巫女的惯用语速。恩奇都也并没有让她重复第二遍的意思。这让在场的长老们齐齐安静下来，看向这个少年。

然而谁也没有解释。

沙姆哈特抬起头向王座颔首，王只是点了点头。

比尔胡图拉在这时清了清嗓子：“王年轻的公民大会主张迎战。”

“我代表伊什塔尔女神主张迎战。”沙姆哈特接道。

“那么二对一。准备迎战。”吉尔伽美什下了定论。

他没再说什么，挥手示意散会。唯独留下了他们的会议书记。

这场会议的主题看来是基什的战书，年长的长老会与年轻的公民大会相左主张求和。

“真是服了，我的王啊。您召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一票吗？”沙姆哈特把手里的泥板交还给比尔胡图拉，并向后者点头致意，“伊什塔尔女神也是战争女神，主战理所当然。”

“嗤。这帮老东西。非要说她也是丰收女神，必然会优先作物的收成。”吉尔伽美什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似乎相当头疼了一阵。

“吉尔伽美什居然会在意臣下的意见。我是听错了吗？”沙姆哈特并不打算给他留面子，故作惊讶，“我还以为你换了整个长老会就是为了让他们闭嘴。”

“果然注意到了啊。也好。不过不对。”吉尔伽美什似乎对此颇为满意，“换人是因为他们的主张毫无意义。若要反驳王的意见总要给出些说得过去的理由。”

座上的王翘着二郎腿单手支颔，“低等杂种也配做王臣？就算面对的只是代行者，什么王不在城内不能开战简直就是笑话。居然还想去冥界找埃列什基伽勒要人？哼，丢人也给我有个限度！”

“不过这次乌鲁克城内正在修改灌溉水利，劳动力不足，确实是个理由。所以才要讲理。”

“啊，说起来西杜丽也因为这个事情去巡城了。”沙姆哈特忽然走神。

“修整水利？这个时候主张迎战？”站在一边的恩奇都突然一惊，“这有什么道理……难道伊什塔尔守护的城市也跟她一样疯吗？连尼努尔塔的城市也不放在眼里？”

“噗哈哈哈哈哈哈。伊什塔尔这货终于被诸神抛弃了吗，真是可喜可贺。虽说早先以沙姆哈特为凭依的时候就是个滥情又好战的家伙。居然连天之锁都说她疯……哈哈哈哈哈哈哈。”

“……”沙姆哈特回过神来一言难尽地看了看王座上重点全错笑得腹肌抽筋的王，一脸习以为常。她不舍地收回了依然飞在神塔外的思绪，决定自己给恩奇都解释：“其实……说是有选择，但乌鲁克只能迎战。不是因为战神的城市不足为惧，也不是惧怕什么投诚后果，而是那位基什王阿伽他……应该算是我们的朋友吧。两国交情方面。”

“盟友？乌鲁克的？”恩奇都似乎有些吃惊，“是说他即使来了也不会认真打吗？”

“不。以朋友间的了解，他既然下了战书就应该是很认真的吧。”沙姆哈特隐藏在头纱后的唇角淡淡地弯着愉悦的弧度，“但他唯独对我们家的王没办法，不如说不抵抗反而会被认为有问题。恐怕阿伽自己也明白，即使国力不足，他也一样赢不过。”

“等等。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说一说……”

“不能。”沙姆哈特打断了猛然止住大笑并试图阻止她说下去的王，“我的王啊。这件事情不解释清楚，阿露露的道德与正义之锁可是很容易倒戈的。”

“啧。我怎么觉得把恩奇都交给你就是个错误？”

“没有这回事，您的判断无论何时都是我等前进的方向。虽然是禁言事项，但现在在场的都是您最信任的内臣。”王的神官连尾音都挑了起来，“而作为乌鲁克王最善解人意的神妓沙姆哈特，我必当遵循先师的教导，对您的王道作出相应的谏言。”

吉尔伽美什无话可说。恩奇都微笑旁观。

她旁边一言不发的书记打了个冷颤，后退几步站稳脚跟。他很清楚他们这位王不羁的性格。关于他的事情他自己几乎从不禁止，这几年乌鲁克民众自发视而不见的很多，但明令禁言的只有一件——

一首歌谣，和它的相关故事。

故事其实很简单。宁桑的葬礼之后，沙姆哈特接任神官的时候有位归乡的乌鲁克诗人曾经向她求爱。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位神官成年礼那天是被自己的国王扛走的。

于是理所当然地，这位诗人得到了沙玛什爱女充满了对国王思慕之情的一曲回答。婉转而羞怯的赞歌被深深地镌刻在诗人的心里，随他一道，沿着幼发拉底河逆流而上，传到了西边的基什。

也正巧那年恩里尔派安祖想从乌鲁克取回一件叫做“天命泥板”的宝物，当时存放在王的宝库，却因为乌鲁克王不在城中并没有交还给恩里尔，于是盛怒的风神准备挥师东征。当时的长老会还可以叫元老院，他们无视最高神权，以先王杜姆兹之臣的名义单方面宣布放逐王权，希望能以此向地上的原初神王请和。

于是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醒来，安与伊南娜的神官——乌鲁克的最高神权离开自己的城市，希望能寻回西行旅途中的王。

她在基什找到了她的王，于是获得了基什王阿伽挚友之约的王回到了乌鲁克。

而问题，就出在基什王阿伽的挚友之约上。

基什是大洪水后王权降下之城，战神尼努尔塔的城市，尚武力，与歌和爱情不太搭得上边，基什王阿伽却是个满腔热情与爱的少年。他被答歌里那种婉转的爱意所感动，向歌者请教他为什么不抢走答歌的作者，让她放弃对王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位诗人回答说因为憧憬着王的她瑰丽得令人不忍触碰。

于是阿伽当场决定，给她换个王。

就在他准备出城的时候，他遇到了吉尔伽美什。

更要命的是乌鲁克出身让他想起了这首歌。

于是基什王阿伽，向这个乌鲁克的流浪者，求婚了。

 “我们的王这张脸没人能拒绝的你相信我。”沙姆哈特笃定地看向呆立的两个人。王座上的王扶着青筋暴跳的额角，并不是特别想参与她的故事。

阿伽确实是个贤能的王，但正是因为如此，这件事变得十分荒唐。王者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当他对着吉尔伽美什喊出沙姆哈特的时候，乌鲁克王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只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当时沉迷于观赏自己需要守护的这个世界和这些人，只是单纯的按照他们的规则，试图成为某场游戏的玩家之一。于是他击败了阿伽，却同意去他的王宫落脚。

他百无聊赖地在基什的王宫欣赏这个富饶的城市，直到他的神官被基什王领到他面前。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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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里尔。今译认为是大气神，与恩基（埃阿）并列。大地之上，天空以下都是恩里尔的管辖范围。又称众神之父，月神南纳的父神。据说是个暴躁老哥。有裁定所有生物命运的权能。恩奇都的死也是他的手笔。

吉尔伽美什曾在流浪时到过基什，并受到基什王阿伽的招待。

于是下一节是吉尔伽美什与阿伽233333

我好喜欢这种眼神儿不大好的设定【你……

基什人民bot：阿伽王今天开屏了吗？【不

阿伽粉冷静。冷静。-L-

2020．10.10修改对话伏笔，用语节奏。于是闪闪第一次提到了艾蕾。为啥是找艾蕾详见《伊什塔尔下冥界/伊南娜下冥界》

感谢阅读。

以上。